陈子劲:关于展览这个展览是对当代艺术的思考,当下我们应该做什么的展览才能够对中国文化产生发自内心的尊重?这种声音是否代表了社会的关怀?实际上,一开始我们是从社会学的角度来介入这个展,但当主题定下来后,选择艺术家成了一个难题。我们定下的主题是“水墨”,水墨在当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在我眼里,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已经变成了一种廉价的可以随意生产的产品。这么多年有这么一些优秀的艺术家在思考水墨,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达?作为三尚艺术馆的总监,应该怎样去表达这种需求?多方沟通之后,我们最终选择了六位艺术家。我在选择时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他”必须至少有十年的沉浸于水墨的经验,对水墨本身的理解和别人不一样。同时,他们内心必须要有一种“必须跨出去”的东西,通过这次展览表达出来,不被资本力量和自己惯有的习惯所约束。关于艺术家和诗人他们能不能将中国传统水墨里的“DNA”和对社会的回报通过作品展示出来?我很欣喜地看到,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选择没有失误。他们一直带着“诗书画”的概念,无非是表达方式不一样。什么是回报传统?难道是要死抱传统、回到原始在石头上画画才算是吗?我们拥有这么强大的文化积淀,我们如何走到现在?从美术史的角度来看,变化的东西太多。看到我所选择的艺术家,自己有一种满足感。花俊在现场的制作让我非常震撼,这种书写没有离开传统,王天德改变工具的书写没有离开书写,黄俊的超浓墨在造型基础上转向山水的书写也没有改变书写,张浩的东西看起来寥寥几笔,人人都会说“我都会画”,其实不是这么简单,很难。管怀宾的艺术看上去是庄子,但他在日本的几年一直在坚持书写,没有离开过毛笔,王冬龄先生有着非常独特的思考,他的核心还是中国的书写。这次诗人的介入如此之深,诗人和艺术家之间也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诗书画绝对没有离开水墨,但诗人是不是离开了艺术?曾经双方那么紧密的联系是否还存在?这次诗人对艺术家作品的解读让我十分意外,我能够读的懂。我们的艺术批评是从西方舶来的,而中国的诗书画本身就是一体的,不存在批评概念。诗人对艺术的理解很不一样,或更简单,或更偏颇。我对这个过程很感兴趣,希望在接下来的持续活动中。关于学术主持为什么我会请来三个国家的学术主持人?一般一个展览就一个,我是试图在跨越视野、跨越过节的角度下、在当代社会和经济的环境中考量当代艺术的存在。张颂仁(中)可以说是当代艺术的灵魂人物,罗伯特C.摩根(美)关注中国当代艺术二十多年,北川弗兰(日)策划的越后有妻三年展让我非常感动,威尼斯双年展根本没法和它比。他对社会的关怀和对生活的直接介入也是我们这次展览的意图之一。张颂仁: 所有展览、写作,心目中都有观众,都期待呈现效果。展览的形式是现代的东西,它的介入意味着什么?三尚这次展览通过艺术家和诗人的对话来将鉴赏和创作相结合,将观众和创造者拉在一起,视觉创作和文学作品拉在一起,很不错。 我们现在已经非常西化,拿传统和西方对话,也就是和我们自己对话。 85新潮的时候,杭州是一个重镇,现在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大后方。 张浩:关于展览子劲当初找我时我反对参加,后来觉得很好,参加了。因为我认为杭州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展览了,它曾经的辉煌历史已经过去,上海北京还有可能。但这里还是存在水墨,虽然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希望。咱现在已经处于后现代景观,有必要去呈现以下我们所做的工作。关于作品我的作品完成的过程是对空间的一种认识,作品一旦展示,更是对空间的一种关系,当观众从流动的空间里走到我的静止的空间里时,会发现我对作品的考虑,包括作品的高低、位置做了限制,还做了一个小小的干预-在地面上回出现一个形状,这也是我对空间的认识。作品完成的过程可能也是多维的,但结果还是平面的。展览的结果是静止的,我想在静止的一刻感觉到空间的存在,这就是我的目的。管怀宾: 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正好春暖花开,但是我感觉“春暖花开”里面似乎有一种不太健康的东西,后来我们在聊天的过程中产生了“醒”这个字,如同放入柜中的葡萄酒一直在醒着,这个过程、时间、礼仪很有意思。这个时间和重要,它包含了我们做事情的最本质的一些东西。在中国,水墨从来不是问题,文化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拿文化说事的人,最后还是醒人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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