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流行风”人物沃兴华在沪上书法界“失踪”多年了。想当初，这位“流行书风”的代表人物，曾在出任上海书协秘书长时弄得风生水起。他“归隐”后，书法界清净了许多，但也冷清了不少。

　　这次，他和北京另外一位离经叛道的书法家胡抗美在上海美术馆联袂举办新作展，顿时，书坛又热闹起来。昨天旁听了他们举办的研讨会。通常艺术家办展览时搞个研讨会，实质是捧场会，而昨天的研讨会，捧场有之，“拆台”也真有之。争论激烈，欲罢不能。

　　反正“流行书风”从流行的那天起，就处在批评和质疑的枪林弹雨中。最严重的批评就是认为它违悖了传统。沃兴华昨天大声宣称：“我非常传统。”意思就是我的传统你们看不懂。会后，我跟他说，你就“不传统”了又怎么样呢？艺术是人类想象和探索的自由空间，坚持个人的艺术创作风格和理念是你的权利。世界艺术史上“反传统”司空见惯。反传统，说明还有传统。没传统，你反什么？不懂传统，你怎么反？

　　艺术家间的争论往往情绪化而概念模糊。譬如研讨会上有人质疑沃兴华的书法创作过于经营，不自然。请问什么是自然？老子《道德经》称“道法自然”。这自然是指自己的真实状态。一个书法家根据自己的心性顺畅地创作就是自然，反之，纵然将王羲之模仿得行云流水也是不自然的。

　　未来中国书法会出现怎样的景象我们无法预料，关键是不要给探索者设禁区。不管是“反传统”还是“反流行”的，都不妨理直气壮，因为你们是以不同的方式热爱着中国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