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可以陶冶性情。更甚的,可以使人变化气质,可以进乎道。在徐嘉炀的艺术生命中,工笔的草木虫鸟与讲求结构逻辑的现代主义最终还是锁不住他。跳出这些框框后,走向一个暂借的名词:「后现代主义」的自由国度,重新回归传统文化,不但使他的创作能开出一条坦途,他的人生,他的生活也有了新的局面! 刀锋里的恬静 看他的画,总会在一堆颇「激」的颜色与锋利的笔触中感受到一个恬静的意境与大自然的呼声。事实上他的作品以表现大自然中变化万千的景象为主,一般观景都很宏阔,往往透发一种中国文化独有的清逸。 「传统的水墨画着重诗情画意,要求有文人出尘脱俗的气质,但现代人在节奏急速的都市中生存,根本整个生活环境与思想都跟古代不同,若画家仍追求古人的绘画标准,实难超越前人。」 「而且欣赏古画,往往需要有一定的修养,否则你更不明白为什么淡淡几笔画两行竹就显出君子之风。我的画很注重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但是我不想纯粹模仿古人,我会以现代的技巧,用墨去表达传统清淡恬静的意境,并且务求这种意境一般人也看得懂。」 后现代水墨画 后现代主义中对传统文化的再次肯定,相容并蓄的艺术风格,允许艺术和俗物并存,打破一切框框的艺术观点正深深把他吸引了。作为一个后现代主义的水墨画家,他的作品可以用强烈的冷暖色相比,画面带有速度感,而不失中国传统画的神采,更可以雅俗共赏,不需引用什么复杂的理论也看得懂。 艺术源于生活 他那集多种元素于一身的画风,与他的生活环境也很有关系。年幼时,他生长于北方,触目所见的是广阔无际的大地山河、朝暮四季分明的气象与景色、北方人的豪情与深厚的人情。因此,他的画作不乏描绘四季的景象与宏阔的景观。 后来移居香港,深深感受了城市的速度感与受西方文化洗礼后的痕迹,使他的作品也沾上都市人的节奏、都市人的「锋利」。 柳暗花明的路 徐嘉炀的绘画路并不是一条「大直路」,在他踏上后现代水墨画这康庄阔路前,是经过一番探索与磨炼的。 「年青时作画多为传统水墨,工笔的花鸟鱼虫,完全囿于古代的绘画法度,这样的画一画就是二十年。在苦无出路之际,我开始追求现代艺术,以西方印象派的技巧画水墨,强行移植的结果是只能取其形式与技巧,而不能得其神髓。」 「后来我发觉没有那种历史文化背景是画不出人家的东西,于是便再次回归到中国传统文化,藉后现代主义的相容并蓄把现代的技巧与情调也表现到画面上。」 艺术影响人生 艺术源于生活,没有北方生活的养份或香港生活的体现,徐嘉炀没可能画出这样的画;艺术的道路同样也影响着艺术家的思维与生活态度,走上后现代主义绘画方向的他,也跟之前的他活脱脱是两个人。 「三十岁之前,我仍觉得与香港这个社会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人也比较孤单、内向及保守,作画运笔则斤斤计较于笔法技巧与前人的法度。音乐则只听古典,电影则不看商业片......。」 「现在什么框框也打破了。偶尔会到红馆听演唱会,会看荷里活的电影制作,原来流行作品中也有它们精妙的地方,像电影《异形》本身就很有震撼力,像《阿姐鼓》、《往生专辑》等唱片更是后现代主义中精采的流行作品,所有文学、哲学、舞蹈、音乐......无论是通俗或是殿堂,全都是丰富我艺术生命的养料。」 进乎自然大道 「从前,我要感受大自然,我会去登山涉水,在中国内地旅游,现在我在为盆栽浇水弄泥时,也能投身于自然世界。无论把我放在哪个地方也能感受到自己恬静的心灵,以往听到别人吵架,我的心便无法静下来,到国内旅游过关或上火车时会不自觉的跟着别人跑,现在却不会,因为任何时候心境都能保持悠闲。」 「可以说,我现在的心境是更抽离,生活却是更投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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